第(1/3)页 他看着她瞬间苍白如纸、瞳孔紧缩的脸,看着她眼中那再也无法掩饰的惊惧与慌乱,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。 那笑容很浅,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、不容置疑的意味。 他开口,声音比刚才更低,更柔,仿佛情人间的絮语,却字字清晰,带着某种宣告般的重量: “代价是……” “做我的所有物。” 走廊顶灯的光线冷白,落在容墨低垂的侧脸,将那抹极淡的弧度勾勒得清晰。 他握着她的手,指腹仍停留在她手背伤痕的边缘,摩挲的力道不重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。 这几个字,轻缓,清晰,如同投入深潭的玉石,在她心头激起冰冷沉重的回响。 林安溪眼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,随即,那双总是盛着雾气或倔强的眸子,几乎是在瞬间便蒙上了一层厚重的水光。 泪水迅速积聚,在她眼眶里打转,将落未落,映着灯光,折射出破碎而脆弱的光泽。 她微微仰起脸,看向近在咫尺的容墨,嘴唇轻轻翕动,声音哽咽,带着难以置信的哀戚: “一定……要这样吗?” 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泪水,颤巍巍地飘散在凝滞的空气里。 她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身影和气息之下,裹着他的大衣,手被他握着,伤痕被他触碰,泪水涟涟,苍白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。 这副模样,足以激起任何铁石心肠之人最深处的一丝怜惜。 容墨眼底深处,确实掠过一丝清晰的、近乎疼痛的怜惜。 那怜惜如此真实,让他摩挲她手背伤痕的动作都停顿了一瞬。 但他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动摇,眸底的温和之下,是更为坚硬的、不容更改的决断。 他没有回答“是”或“不是”。 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,那只刚刚被她嘴唇触碰过、带着他体温的手,转而抬起来,指腹轻轻贴上她的脸颊。 动作很轻,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 然后,他用指腹,极其缓慢、细致地,拭去她眼角那颗将坠未坠的泪珠。 温热的液体沾上他的指尖,微凉。 “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。”他开口,声音比方才更低,更缓,带着一种安抚般的、却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自由,事业,独立……这些你珍惜的东西。” 第(1/3)页